總之,他全程只能靠自己來想辦法成為唯一的贏家。
可是,這極其之難,沒有系統的他,不是遊戲高手。
要知道,他的對手們都不是普通人啊。能走到這個位置的藝人,有幾個是笨的?
他們的邏輯思維能力,說不定比自己還要強。
除非是天天拍無腦狗血劇的。
而且這個東西需要一定的演技以及臨場發揮能力,否則就很容易露餡,把人淘汰后被發現,可對他沒有利處。
昨天大家說他演技好大多都是鬧著玩和安慰他的,他們幾個才叫演技好,好不好。
算算吧。
楊夢,雙料視后。
張淑,流量花旦。
金博,剛拍完一部口碑爆棚的電視劇,演技備受好評。
肖冰玉,喜劇大師,真要玩誰能玩的過她?
杜小玲,上了十幾年春晚,什麼場面沒見過,論心理素質她可誰也不虛。
余雪,嗯….好像這個可以欺負一下,不過人家也剛剛開了演唱會。面對幾萬個觀眾啊,肯定是要比他強的。
他唯一的優勢可能就是背包里僅剩一瓶的鎮靜藥劑了吧,可也只能應付一時,這個遊戲要持續一天,不能依賴這個道具。
他還有什麼優點呢?
愣?算嗎?
好像這個可以成為他的武器啊,裝傻一整場,讓喜怒哀樂在他身上失效。
裝瘋賣傻技能,GET√。 近乎全暗的房間,除了一個燃著火的檯子外,無一不透露著陰涼。
唐欣悅兩眼無措地看著眼前的人,那張俊秀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!
冷森至極的空氣,更是宣示著她心裡的心中無限哀傷,不甘的是自己想保護姜汪一回都不能做到。
紀曉洋淡吐聲道:「要是當時留你會引來如今的麻煩,那時必然會親手結果了你!」
唐欣悅輕蔑地看向他,在心裡反駁,若是能早知,她才不會再落入他手裡呢!
要是知道是現在這樣的結果,她也不會拖延什麼時間,直接就打開密道,領著「林霄」出逃而走了。
紀曉洋深吸氣問道:「有些話,你要是能如實告訴我的話,或許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些!」
當初他留這女人一命,不過是為了拉近這裡更多人的關係。
只是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女人居然寧死不從,還因而踢傷了許多男人的要命寶貝。
如此一來,倒是弄的他處地很是窘迫,本是好意卻引來禍端。
那些被踢傷寶貝的男人雖面上沒說什麼,但卻在暗裡給他使絆子,告小狀等等。
現在這女人又再出現在老大面前,怕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了,八成是那穆雪。
不過這女人面上看著很是和善,做事也總滴水不漏,挑不出錯處。
他就算是要告她狀,也無話可說的,而眼前這女人或許可以為自己所利用一波。
唐欣悅被死死綁著,絲毫都動彈不得,更別說有什麼其它動作了。
她不知借了什麼緣故,居然看知了面前這男人的心思。
而縮在衣服里的靈衛也在這時偷偷告訴她,想要躲過這男人的這次強殺,就只能是退讓聽從了。
不過想要真的活著,她還得要利用好男人與那穆雪的競爭關係才有可能。
畢竟人性本就是私心用甚,所謂的博愛之心,不過也是為了宣揚自己的美名罷了。
反觀生活實景中,你會發現活著的世人們總會對死去之人多了許多包容和敬畏。
哪怕就算是皇帝,明明對自己的妃子厭煩無比,在其死後也要為其選個美號相封。
而唐欣悅還有很多事情沒做,自然是不想就這樣死了,不光是為她自己。
因為嘴裡被塞著布,只能支吾著說不出話來了。
紀曉洋看出她有話要說,就過去把嘴裡的那團布扯下丟掉。
「行了,你有什麼遺言就說吧,我這回是不可能再留著你性命了。」
唐欣悅搖搖頭,無比真誠地說道:「不,只要你能不殺我,我就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你!」
紀曉洋不以為然地輕呵了一聲,「你一個外來的女人還能知道些,不過是為了哄騙我,故意在扯謊罷了。」
唐欣悅繼續堅持道:「不,我不是扯謊!穆雪,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和她之間發生過什麼嗎?」
見男人有些遲疑,手上的長鞭緩緩落下,她又道:「你可以想想,要是就我一個人怎麼能那麼順利地闖入到這來,又那麼巧合被帶到你們老大跟前問話呢?」
紀曉洋眼神上下打量了起來,低語道:「誰說你們是一個人了,那個受傷的男人就是你同夥!」
唐欣悅聞言隨之扯笑一聲,退讓著勸道:「就算是如此,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們是怎麼進來的,我又是如何知道打開那條密道嗎?」
紀曉洋遲疑著開口:「你願意說出來?」
唐欣悅點下頭,若有其事地說道:「當然了,什麼都不比命來得重要啊,只要你答應留我一條活命。」
紀曉洋心裡有些鄙夷,但又暗自竊喜,原來這是個怕死之人。
真不懂她穆雪是怎麼挑的人,居然選擇這樣一個女人過來挑撥自己和老大的關係。
他不置可否地開口:「能不能活,就全看你說的話對我有沒有價值了。」
唐欣悅先留一手,「我知道你跟穆雪關係不合,你們在爭搶在他李博士面前的要位。」
紀曉洋聽后就自行補充道:「所以,你是要說今日的事與她有關了?」
唐欣悅點頭,「不錯,是她讓我……噗~」
話還沒說完,那男人就突然抬腳在她腹部上狠狠踹了一腳,劇痛無比。
她沒忍住地吐出一口鮮血,一臉不解地看向他。
紀曉洋將手上的長鞭擺弄了起來,冷呵道:「見污衊我不成,現在就轉頭污衊穆雪了!以為光憑著簡單幾句話,我就能信你了嗎!」
她穆雪做事一向利落,怎麼會任由這樣一個女人污衊自己,想來都已經處理乾淨就等自己上鉤呢!
唐欣悅見他不信,就乾脆閉口不言了。
若是他不信,那自己就算說的天花亂墜也是不信,白費這口舌沒任何意義。
可靈衛卻在這時勸她,照樣把該說的全都說了才好保全命。
她忍痛開口道:「你可以不信,但我知道她穆雪身上的一個特徵,能夠證明自己曾和她見過面!」
紀曉洋有些感興趣地問道:「哦?你說來看看。」
唐欣悅不由的慌亂,那句只是她臨時編造的謊話,於是她就反向回道:「可你不信,我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呢?」
紀曉洋揚起手上的長鞭,左右各甩了一下。
「我可以不信,但你卻不能不說,要明白此時的處境才對,知道嗎!」
唐欣悅挨下兩鞭,低頭悶聲不吭,她此時表現出懼怕的模樣。
這裡的人本就疑心深重,她要是輕巧就說出的話怕是不會信的,正如他自己所說那樣。
紀曉洋見她緊咬著不出聲,繼續用了長鞭,一下又一下。
直到幾乎抽成皮開肉綻的模樣才停手,他沉語道:「怎麼?你還是不說嗎?」
唐欣悅苦笑一聲,「剛才我要說,你不信,現在讓我說……可以啊,跪下求wo……」
啪!
紀曉洋再次起鞭,精準地打在已經露血的傷痕上更是加痛。
他輕嘲道:「誰給你的膽子跟我說這話,不怕死的你大可再繼續試試!」
唐欣悅隨之哈哈大笑了起來,喊聲道:「好啊,你最好快點打死我,不然的話到時死的就是你了。哈哈~」
。 「我不知道啊。」顧西川也感覺莫名其妙,她伸出玉手揉了揉鼻子道,「今日彷彿有人罵我了一樣,我一直打噴嚏打個不停,現在鼻頭也有點痒痒的了。」
「莫非不是著涼了?」秋楓挂念道,說著說著就拿起來一個墨綠色的毛毯披在顧西川的肩膀上,「現在秋意濃重了就算是沒有傷風寒,也要好生照顧。」
「秋楓楓,你真好好喔,比心心喔。」
顧西川看著秋楓,撒嬌道,說著捏著手給秋楓來了一個飛吻。
「哎呦小姐。」秋楓被顧西川突然的撒嬌弄得面紅耳赤,不好意思地回答道,「小姐,奴婢跟了小姐多年,是小姐隨身丫鬟,做些著都是份內之事情,小姐好,秋楓也好。小姐莫說這些話,折煞奴婢了。」
「嘻嘻。」
顧西川鬼馬精靈一笑。
秋楓看著她笑得這麼自然這麼可愛,心裡更是對小姐有著幾分擔憂和焦灼了。
這樣的焦慮和難過,秋楓雖然已經習以為常但是還是每次想到這裡,心裡都是一陣陣的惋惜和疼痛。
小姐生得這麼傾國傾城,又家世顯赫。若非姨娘鳩佔鵲巢,又若非生母去世得早,若是小姐得以生母庇佑,還不瘋傻,絕對是眾人之中驚為天人的存在,一定是如同閃耀的明星一樣存在,斷然是不會被阿貓阿狗所欺辱成整個京城之中的笑話!
絕對不會!
「秋楓,怎麼啦?突然看你好難過的樣子鴨。」
顧西川伸出來纖纖玉手,人畜無害地看著秋楓。
秋楓回答道:「小姐,奴婢只是在感慨物是人非,人走茶涼啊。要是小姐不傻多好,小姐和玄佑也不會居住在後府邸內,無人庇佑,寄人籬下,處處被欺負。」
「我不傻了呀嘻嘻,以後也不會有人欺負我們啦。我會武功,我要去揍她們。」
顧西川抬眸回答道。
「小姐,你啊你。」
秋楓明顯是不相信顧西川的話,只是把她的回答當做玩笑話。
畢竟,她跟顧西川呆了那麼久。
小姐什麼樣的情況,她再清楚不過了。
「嘿嘿。」
顧西川繼續躺在榻上,背過身子,她心裡的心事也很重。
先不說穿越之後,來到這裡,她這麼多日子還是有些難以適應這副身子,也不適應這個穿越而來的王朝。
更多的是她要思忖著面對的情況。
原主顧西川,瘋傻人盡皆知,爹爹不疼,生母去世,庶齣子妹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,她孑然一身還帶著一個可憐巴巴的孩子,無人庇佑,整個府邸除了秋楓一個衷心的丫鬟再去其他人所庇佑。
她若是不裝瘋賣傻,養精蓄銳。
怕是活不過第二天。
她若是把自己不瘋了的真相告訴小丫鬟。
顧西川更是害怕,這件事給秋楓帶來安全隱患。
總之,不到時機,顧西川絕對不能說出來這些秘密。
她要養精蓄銳,這樣才能打得對方一個措手不及!
然而,在菊園閣內。
養傷之中的趙陽卻發現白柔竟然給他請了教書先生還要他背誦《十七書》、《八十八經綸》,以及詩歌、譜曲,還要讓他出口成詩。
這不是為難他這個野性男人的嗎?
「我不讀!」趙陽憋屈地說道,「我是來娶妻子的不是來學功課的,爺這輩子就是最煩的就是這些讀書人的事情了天天讀書背書,看不完了都。」
說書先生指了指身邊站著的家丁道。
「夫人交代過了,你若是不學的話就是被亂棍打死!」
……
趙陽自討沒趣,學,他學還不成么?
他拿著那些厚厚的詩書,只是覺得天旋地轉。
看著那窮凶極惡的家丁,趙陽真的想要對天流淚,卻還要仰天大說:「別攔我,爺要學,爺要學上三百年,沒有人逼爺的。」